豆漿物語 我的純真年代就寄於這已經消失的「永和鎮」,那是一段從懵懂到意識現實嚴酷的成長經驗。好賭的父親經常流連博愛街商店內賭場,我和姊姊有時進去找父親,有時守在門口等他。常常是晨光熹微時刻,父親垮著臉出來,口袋空了,我們聞著誘人豆漿味,默默跟在身後。 READ>
潤餅春味 生活中的季節感來自稀有的食物,最令人饞涎為四月初才有的潤餅。我十分著迷在菜市場觀看烙餅皮,那個瘦小駝背的男子單手抓著一團濕軟的麵糰,俐落旋烙於高溫圓鐵板上,他用眼角微瞥,另一手迅即撕下一旁烤好的潤餅皮。整個上午,他不停歇反覆交錯一烙一拿,如表演特技,圍觀小孩看得目不轉睛。 READ>
吉年慶有魚 小一在課堂朗誦國語第六課〈爸爸捕魚去〉「天這麼黑,風這麼大,爸爸捕魚去,為什麼還不回家?……」幼小的我激動哭了,想起賣魚時的父親,每每在寒冬踩著泥濘歸來,長筒雨鞋冒著魚腥味的惡臭,他拎回的一袋雜魚翻白眼,頗為猙獰的形貌。讀課文時,我彷彿看見父親在搏鬥捕魚。 READ>
米糕糜及其他 我興高采烈地遞上銅板,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會給我盛上一碗滿滿的米糕糜,裡面有許多依然亮褐色的龍眼肉。這碗只有我獨享的甜糯米粥酒香郁馥,喝完時,整個人既飽足又有些飄然。這家店歇業後,我再也尋不著那香氣濃盛的滋味了。 READ>